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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应得随意,她却听得浑身一僵,面红耳赤,不由得加快了打包的速度。一切都是为了演戏逼真。
她如此安慰自己,顺便平复咚咚作响的心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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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宁本以为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,不会再紧张无措,结果当车子到达目的地后,她放在腿上的手却没来由的抖了起来。
“怎么办,我还是会紧张。”
她求助的看向李砚知,怯生生的无措样,简直把某人的心都萌化了。
他笑着摸了摸她的发顶,顺势把她的手握在掌心,安抚道:“有我呢,别怕。”
她看向俩人交握的手,他的手掌把她的手完全包裹住,触感温热有力,在她看过去时,他适时的捏了捏。
“等我去看未来岳母的时候,你也要给我打气,好吗?”他温柔的声音带着哄,缱绻入耳。
“嗯。”她用力点头,紧张顿时减了大半。
这话相当于提醒,当她把这次见面当成工作,似乎就没那么紧张了。
为了演得逼真,最近他们俩的相处让她有些真假难辨,刚刚的紧张一定是因为太过投入所致,她必须找到真假间的平衡点,才能从容应对。
她深深吸气,等心情平复后,她说:“我准备好了,我们走吧。”
她的脸上又露出工作时才有的从容自信。
李砚知纵然无奈,也只能用这样的法子消解她的紧张。
但有一点他还是挺满意的,真假掺半的体验,的确能混淆视听,要不然她也不会紧张得像是真的来见公婆。
俩人刚踏进小院的石径,白雅就笑盈盈的迎上来。
她穿着做工考究的旗袍,保养得当的脸上依旧如初见那样,看不出半点岁月的痕迹,端庄优雅,神采奕奕。
“快让我瞧瞧我水灵灵的儿媳妇。”
白雅热情的从儿子手里拉过她的手,顺势把他挤开,亲亲热热的揽过她的肩膀,慈爱的目光里满是笑意。
“阿砚这个逆子只跟我说了你的名字,唐宁对吧,我叫你宁宁可以不?”
“可以的。”
唐宁回答完,羞涩的喊了声妈,白雅笑呵呵的应了一声,“哎,真乖,你爸一大早就去翻他压箱底的好茶,等着盼着不孝子带儿媳妇回来品尝,可算等来了。”
白雅边说把拉着她往屋内走,柔声说道:“阿砚打小就独立,瞒着我们结婚我确实很生气,但绝不是气他找了你,而是气他不信任我,他觉得当妈的会因为门第观念不接受你,把你藏得严严实实的,其实呢,做父母的,谁不希望子女幸福呢,只要他能找个情投意合的,小两口组成一个家,把日子过得温馨有爱就够了。”
“人生那么长,父母能陪伴孩子的时间就短短几十年,等我们寿终正寝,他孤孤单单的一个人,再有钱再有成就又如何,身边连个能说话交心的人都没有,有什么意思呢?但现在我和他爸总算不用担心了,因为阿砚有了你。”
“当妈的最知道自己儿子的脾性,别看阿砚功成名就,其实就是个没有生活情趣,不懂情爱的木头,冷冰冰傻不愣登的,跟他在一起,是你受委屈了,不过没关系,男人啊,不会你就教他,教会了也能合自己心意。”
“砚知很好的,打从我认识他,都是他照顾我比较多。”唐宁如实道。
“是吗?”白雅意外不已,“那他估计是被月老扇了一巴掌,长恋爱脑了。”
唐宁忍俊不禁,李砚知委屈巴巴道:“妈,您能不能别当着我老婆的面埋汰自己儿子,我不要面子?”
“面子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