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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他心底那点不快赶走,变得痒痒的,搭在靠背上的那只手好几次想把人揽怀里,最终都放弃了。冒牌货这三个字像一根刺,扎得他无奈又无助。
他到底该怎么做,才能快点拉近他们的距离呢?
照现在这进度,三年眨眼就过了。
李砚知一帆风顺的闪耀人生,第一次遭遇情感滑铁卢。
*
第二天是周末,唐宁用过早餐后,一头扎进院子里那处僻静的玻璃房,一呆就是一整天,中途除了吃饭就没出来过。
李砚知也挺忙的,周六的工作因为去老宅,不得不延后到周日一并处理,哪怕他紧赶慢赶,也忙到了下午。
他正打算问问唐宁晚上想吃什么,他给做,或者带她出去吃,找遍家里各处都没看到她的身影。
正准备打电话问询,却见她笑盈盈的背着手从院外走来,看到他时,献宝似的从身后拿出一副油画,笑盈盈的问他:“像不像伯父送我的那株兰花?”
李砚知原以为她要跟自己分享什么高兴事,乐呵呵的等她发话,结果伯父两个字一出口,他上翘的唇角倏地一僵,预感十分不妙。
他顺着她的话点头,毫不吝啬的夸奖,“比实物更有意境。”
她的画风极具个人特色,光影塑造近乎完美,简单的兰花在她细腻的笔触下,更显灵动,如花中君子,清新淡雅,纯净无暇。
可画作越出彩,他就越郁闷,他好像猜到她要干嘛了。
唐宁有些羞涩的笑道:“我想把它送给伯父,当作他赠我兰花的回礼,伯父把那盆兰花养护得那么好,足见他对它的珍爱,这份贵重的见面礼算得上割爱了,我受之有愧,想尽我所能的回赠点什么,虽然这画比不上那盆花的价值,但也算我的一点心意。”
他就知道是这样,哪怕是演戏,她也抱着投桃报李的感恩之心。
“我昨天已经替你谢过了,老爷子说,送给知音是分享,你不必觉得亏欠。”
他耐着性子安抚她,心中却没来由的烦躁。
“不是这样的。”她认真的
摇头,“伯父送我兰花,是因为我是你的妻子,可我们只是演戏,如果我不做点什么,实在难以心安。”
“唐宁,你非要跟我算得这么清吗?”李砚知面露不快,他的忍耐似乎到了极限。
唐宁对他此刻的反应有些莫名,直言道:“合作伙伴之间就该这么做啊,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呢?”
她说得认真,表情还带了点对他无理取闹的不解。
李砚知有一肚子话要说,他甚至想不顾一切的道明心意,可最终出口的也只有——
“那下次见面,你记得带上画。”
“嗯,没问题。”她笑着点头,丝毫没觉察他的情绪变化。
李砚知无声叹息,对她道:“我还有工作,先回屋了,晚饭不必叫我。”
唐宁不疑有他的应下,他转身时,她也转身回玻璃房,继续画画去了。
李砚知走了几步,心怀希冀的回头看她,虽然不指望她会探究他闹情绪的原因,但也不用比他走的还快吧,院子里早就没她的身影了。
李砚知抬手捂着心口,颇有些自作自受的无力感。
*
周一上班,李砚知周身都散发着迫人的气势,像极了不高兴的狗子,逮谁就会龇谁那种。
开早会时,所有人都屏息凝神,拿出十二分的精力,生怕出岔子被双倍的火力所伤。
有好奇的职员纷纷向刘威打探老板的窝火来自哪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