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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书漫环顾一圈才意识到这幢暗沉无生机的建筑物变了样。
原本只有黑白绿的布置如今增添不少绿植和新年的装饰,相比以往的死气沉沉,现在的更像是人住的地方。
看了一圈,林书漫口无遮拦地赞扬,“好看,像婚房。”
苏梨月:“……”
傅砚辞舌尖顶了顶腮帮,平冷的声线掺杂了警告的气息,“林书漫。”
林书漫知道他这副样子显然是耐心告馨,她不敢再造次,拉着苏梨月做挡箭牌到茶几旁的毯子坐下,“人数刚好,我们来玩牌吧?”
季庭川靠着沙发背,听她这么说环视一圈后,才说:“小妹妹,五个人怎么是刚好。”
林书漫下巴朝傅砚辞抬了抬,理不直气还壮地控诉,“他不准玩,那人玩牌算概率的,我玩不过。”
傅砚辞对她的理由感到荒谬,他笑了下,妥协地点头,“行。”
林灏拿出两副扑克,转头问苏梨月:“好久不玩掼蛋了,小妹妹你会玩吗?”
苏梨月抿抿唇,“试一试。”
发牌期间,傅砚辞慢悠悠地走到苏梨月身旁坐下来,然后慢条斯理地倒了一杯茶。
再抬眼,他看见姑娘抓着一手牌,秀眉轻皱,两团小肉球鼓鼓的在眉头,似乎不太满意手头的牌。
苏梨月不太常打牌,上一次玩还是高中的时候,她也没想到许久不玩手气居然这么差。
彼时,耳旁轻飘飘的传来傅砚辞低沉悦耳的声音。
“输了算我的。”
苏梨月回头,和他视线交融,“那赢了呢?”
傅砚辞看着眼前狡诈的狐狸,搁下茶盏,唇角虚勾,“你的。”
苏梨月冲他乖柔一笑,笑意漾到了眉眼,“谢谢傅老板。”
有了傅砚辞的撑腰,苏梨月打牌底气都充足许多。
但就算有傅砚辞坐镇,也抵不住手头的烂牌。
她手上最大的牌型连六炸都没有,不出所料,第一把苏梨月和对家林书漫输了。
获得头游的季庭川把玩着手里的玉杯,欠欠儿地吐了句,“老三,让你破费了。”
林灏坐直了身子,赢来劲了,“苏妹妹你不要有负担,这家伙先前赢了我们不知道多少,你就当他现在输了是在做慈善好了。”
下一把,苏梨月逐渐步入正轨,握着牌正襟危坐,一双晶亮的眼睛十分认真地观察桌面的牌局,然后用手里的小牌把林灏的大牌逼出来,却中途被季庭川一个同花顺截胡。
苏梨月静默思考了几秒,决定用六炸压下,她的手刚碰上牌,手背覆下一只温热的大手,大手轻轻包住她的手背,她呼吸一窒,身子一软往后倒,不偏不倚倒在男人胸膛。
她被前后包裹无处遁行,而男人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,指尖轻敲桌面,言简意赅示意:“过。”
他们的动作被季庭川看在眼里,他知道她有牌,连续两轮用大牌想把她的六炸逼出。
苏梨月知道傅砚辞打法的用意,但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时机,于是每轮到她都会回头看傅砚辞,渐渐地,她由背对傅砚辞转为侧对傅砚辞方便他看牌,就连自己在不知不觉间被他两手包围在怀里都没察觉。
直到林书漫也出了对同花顺,傅砚辞才示意苏梨月把天王炸出了压住季庭川出牌的机会。
瞧见季庭川无奈地扣手喊‘过’,傅砚辞把手搭在桌沿,微微俯身,在她耳边懒懒的开口,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,“记住,不管什么时候有底牌才有底气。”
他说话时